王辅臣和蒙毅没有选择率军往湖南会师,却是反其道而行,张同敞猜测,大概是因为不愿寄人篱下。
何腾蛟好谋无断,生性多疑,定然是对王辅臣多有防备。
如此一来,王辅臣又与在清军时的处境有何不同?
张同敞只能一声长叹,何腾蛟是总督,他只是个小小的中书舍人,以他对何腾蛟的了解,即便是他出言劝谏,何腾蛟也不会听。
回到城中,张先璧已经布置好了城防守备,见张同敞心事重重,上前问道:“中书何故一脸忧虑?”
“清军退兵甚是怪异,我怕其中有诈,蒙将军率军北去,也不知是兵向何方。”
张先璧想了想,蒙毅一走,洞庭西北,就只剩他一支明军。
后续若无兵马跟紧,一旦有清军来攻,这松滋,他也说不好能不能守得住。
“我观那蒙将军不是凡夫俗子,必有超然手段,中书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
......
公安县,斥候连番送回的消息证实了松滋王辅臣部兵马已经渡江北上。
阿尔津一头雾水,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。
很快,自江陵传来了固山额真金砺的军令,他令阿尔津见机行事,若有可能,可佯攻松滋,一探虚实。
得令的阿尔津没有犹豫,当即点起马步军一万,又风风火火的向着松滋进发。
江陵城。
金砺正在堂中与吴汝玠探讨军情,阿尔津传来的消息令他感到了一阵不安。
当阳,当阳的兵马不是南下了吗?
“报~”
斥候冲进了院中,还没跑到堂前,就冲着金砺大呼道:“都统,不好了,当阳有诈!”
“当阳兵马没有南下,而是向东去了!”
“我军斥候在建阳镇失去了敌军踪迹!”
消息宛若晴天炸雷一般,令金砺一个趔趄,差点没站稳。
建阳镇,在江陵城以北八十里处,向北就是承天,向东南就是潜江。
“敌军数量几何?”
“看蹄印,恐有骑兵万余。”
“定是王辅臣无疑了!”
金砺面色凝重不已,这么看来,松滋的兵马渡江北上,或许是去接防当阳了!
吴汝玠在堂中铺开了舆图,开始在上面看了起来。
“王辅臣定然是去取潜江了,潜江危险。”
“布什库手下可没有多少人马,得赶紧向潜江示警。”
“从江陵至武昌之间,可再无我方兵马了,王辅臣若是率军从潜江南下,那就糟了。”
“到时候位于巴陵前线的兵马,有粮道断绝的风险。”
金砺何尝不知,王辅臣这般打法,简直像极了当初入寇关内的清军,以战养战,千里转进。
这样下去,谁知道王辅臣能干出什么事情,一旦局面失控,那他金砺,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“现在追击定然是不行了,只能马上分兵抢占位于巴陵以北的监利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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