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军则是由兵部委派,各营的左营尉由都察院提名,潞王钦点。
六位总兵官纷纷点头,听到左营尉是由潞王钦点,便心中明白,这左营尉是可以直达天听的人,惹不起。
“那中营尉与右营尉呢?”方国安此刻已经成了潞王忠实的拥簇者,心中美滋滋的问道。
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总兵了,现在有了爵位,往后再立功劳,等到潞王登基,早晚混个国公爷当当。
“中营尉由吏部委派,右营尉由总兵选任,报左营尉批准即可。”姜曰广说道。
众总兵心中了然,这一手可以说是把制衡玩的明明白白的,把军中钱粮名册,人员任免,军纪律法等方方面面盯得死死的。
总兵除了平日练兵和带兵出战外,啥也干不了,想捞油水或者挣点外快那根本不可能。
“请教姜阁部,为何末将暂领两营兵?”张大彪是个直肠子,不懂就问。
黄得功等人没吭声,只是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张大彪,心中暗暗道你是真彪啊。
姜曰广抚须一笑,只觉眼前汉子憨直可爱,便耐心点拨道:“京营当有十总兵,现在这不是缺乏良将嘛!等日后监国有了合适人选,自然会添补,你们只需要把兵练好就可!”
“哦,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是我厉害呢。”张大彪憨笑起来。
就连一直冷酷的黄得功都被惹得笑了起来,拍着张大彪宽厚的肩膀调侃道:“看来我也不厉害。”
张大彪吓一跳,急忙解释道:“哎哟,侯爷,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!”
张大彪已经打听过了黄得功的名号,知道这是一个战功卓著的狠人,所以心中还是怀着敬畏的。
黄得功当年可是迫降了革左五营,擒了马武,杀了王兴国,大破张献忠,他的名字现在都让大西军闻风丧胆。
而且听说黄得功逢战必饮酒,然后深入敌营,不顾生死,反复冲杀,人送外号黄闯子。
说起来,他和黄得功还有相同习惯。
“听说,你杀敌前,也要饮,几碗酒?”黄得功喉咙有伤,断断续续地问道。
张大彪点点头,答道:“喝点酒,挨了刀子不疼。”
两人闲谈间,大部义军陆续进入校场。
为首走来几名领头的,都很年轻,看上去意气风发,很有精神。
“在下钱肃遴,见过各位大人!”
“在下钱肃典,见过诸位大人。”
当前两名男子,一高一矮,齐齐拱手行礼道。
个头高挑,身形消瘦,犹如竹竿的布衣男子名叫钱肃遴,乃是钱肃乐的七弟,年方二十五,风华正茂。
较矮一些的是钱肃典,钱肃乐的九弟,今年二十,穿着麻布短衣,卷着裤腿,腰侧挂着一个蓝色簿册,脖子上挂着一支毛笔,腰带间别着一个小算盘,珠圆玉润的脸蛋上,蘸着几个墨点。
“你这是?”姜曰广看着眼前的少年惊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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