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晚上睡觉的时候,夜刀神有些郁闷:“玉,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灵力了。”她抬手,暴虐的气息翻涌在掌间。“总这样憋着也不好,明天我带你去后山,走远一些,你好好发泄一下。”萧宴跟着两人离开了寺庙,玉和夜刀神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又走了很长时间,玉蹲下身:“你想咋耍就咋耍。”夜刀神脚边一道威严的金墙筑起,跃起拔了剑后,鏖杀公变换形态与长剑交接,萧宴远远看去,小小的身影握着一柄巨大的金剑。玉欸了一声:“离我远点,别误伤。”夜刀神飞身离开了树林,就在萧宴不解的时候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远处的山头被削平了。萧宴瞠目结舌:这已经不是人力所及了吧。轰隆声一声接着一声,十几下后停了下来。夜刀神畅快淋漓的回来,玉无奈道:“如果被人看见就麻烦了。”夜刀神瘪瘪嘴,她知道萧宴在,但她实在忍不住了。两人回了寺庙,迎面撞上萧宴。“大师好。”萧宴颔首:“我正要去讲佛经,二位姑娘可要一同前往?”夜刀神问:“佛经可以吃吗?”萧宴心生一计:“佛经可以宁神静气,讲完佛经会有水果。”夜刀神拉了拉玉的袖子:“我想吃。”玉戒指里的食物所剩不多,她点头:“叨扰大师了。”佛堂里。萧宴转着手里的佛珠,嘴里经文未止,眼睛却瞥向玉,只见她盯着一处发呆,来回玩弄手指。玉肩头一重,夜刀神睁开迷蒙的眼:“讲完了吗?”萧宴的声音想起:“今天就讲到这里,各位继续参悟。”他转头对玉道:“两位,随我来吧。”夜刀神心里欢喜,拉起玉就走,三人到了厨房,萧宴叫弟子提来一篮水果,玉咳了一声:“这太多了,我们不能要。”萧宴道:“那明天你们继续来听我讲经吧。”第二天他翘首以盼,盼来了王也和夜刀神。王也向他打招呼:“玉今天有事,所以我带她来了。”萧宴掩去眼底的失落:“玉姑娘很忙?”王也懒懒道:“去见她心上人了。”见萧宴没反应,王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:“你怎么了?”“不巧,今天休息,明日再讲。”王也啊了一声:“那我们回了。”玉觉得苏义简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,她怀疑夜刀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。“今天我给盖聂疗养一下,你也可以待的久一点。”玉抬头看苏义简的桃花眼:“夜刀神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苏义简装作惊讶的样子:“什么?”“没什么,女生之间的小秘密。”苏义简腹诽:你是怕我笑话你吧。萧宴盘问弟子后得知玉和一男子去了墨家住的院子。此时苏义简站在院中,不疾不徐与花零枝交谈:“你生的这样好看,父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吗?”花零枝放缓语气,有礼有节道:“家父生性自由,自然也不归束于我。”苏义简了然:“公子气度不凡,连这冠玉都价值不菲。”“他家有钱庄。”一道声音响起,何安漫不经心走进来:“不是说给盖聂疗伤吗?”“已经看过了,我与这小公子甚为投缘,闲聊两句。”花零枝反驳:“我哪里小?你也不大!”苏义简与何安相视一眼,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情绪。没错,他俩想歪了。何安走进房间,盖聂端坐在床上,手臂扎着银针,玉站在桌边分药。盖聂颔首:“先生。”玉以为是苏义简:“你来帮我看看分对了没有?”何安走过去:“是我。”玉手一抖,一包药掉了下去,何安伸手接住。苏义简看了一眼花零枝后面,花零枝感觉到身后有人,与苏义简一同看过去,是端木蓉。苏义简老脸有些挂不住,盖聂与端木蓉同在一个院中,现成的医师摆在这,他巴巴的跑过来,有些不地道了。于是扯着嗓子喊:“何安,你出来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能让玉和盖聂单独待一会就待一会呗,也不能白来一趟。花零枝恢复了骄傲的姿态,苏义简看了看端木蓉,你俩这是在比谁清高吗?萧宴提着食盒走进来:“夏日炎炎,我备了些西瓜给各位解暑。”苏义简感觉他就是个天使,笑盈盈迎上去:“多谢大师。”萧宴双手合十:“不必客气。”花零枝双手抱胸,站在苏义简旁边,眼睛却盯着食盒里的西瓜。苏义简拿出一块递给他,笑容清浅:“拿着。”花零枝嗫嚅半天,说了句谢谢,苏义简低头一笑。何安喊:“端木姑娘,一起来吃吧。”“不用,谢谢。”“真是位冷美人啊,是吧,苏义简?”花零枝偷偷看向苏义简,后者附和了一句。他突然觉得手里的西瓜不香了,哼了一声进屋了。屋内传来一声:“看好了吗?看完了就出去。”玉一看见花零枝,果断选择闭嘴,提着药箱出了房门。萧宴上前,略过玉进了房间,只见男人坐在床上,手边放着一柄剑。盖聂从窗户看见苏义简递了块西瓜给玉,何安取了更大的:“这个比较甜。”他收回目光,看向门口的人。萧宴一进门便闻到了苦涩的药味,他绷紧声线:“先生受伤了?”“旧伤,多亏苏先生和玉姑娘的医治。”萧宴打量他半天,盖聂抬眉:“怎么了?”刚才那目光夹杂着探究与审视,还有几分敌意。“无事,禅房简陋,施主海涵。”玉下了很大决心,捧着又大又甜的西瓜走了进来,向萧宴客气道:“大师要吗?”萧宴伸手:“多谢施主。”玉愣了一下,微笑着递给他。她垂头丧气的出了门,跑过去:“还有吗?”何安笑:“吃完了。”苏义简凉凉道:“他不让我吃,都给你留着呢。”玉挑了块最大的:“那个给大师了。”萧宴三下两下吃完了手里的,眼见着玉又捧了一块走进来就要越过他时出声:“玉姑娘,贫僧实在有些口渴,不知这块能不能也给我?”玉惊讶的看着他:“呃,外面的食盒里还有。”说完她就后悔了,急忙递给他:“大师别介意。”她懊恼的又跑回去,苏义简忍不住幸灾乐祸,哈哈大笑。玉嘟嘟囔囔,爆了句粗口,何安敲她脑袋:“佛门圣地,禁止脏话。”玉连声叹气:“唉,时不待我,唉。”苏义简被她笑得直不起腰:“你别做作了,我帮你去送。”说着提起食盒,大大咧咧走进去:“大师还要吗?剩了好多。”萧宴眼睫闪了闪:“不用了,贫僧解了渴。”苏义简揭开食盒,取出仅剩的两块,小的递给盖聂,大的留给自己:“味道真不错。”花零枝看着空盒子:“你不是说剩了好多吗?”苏义简看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大口的西瓜,向花零枝示意: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。”花零枝脸一红,大声道:“我介意。”苏义简查看玉整理的药包:“介意就介意,你脸红什么?给我纸笔,我写方子。”花零枝脸更红了,花满楼和陆小凤从来不分彼此,平时也不避讳,所以他潜意识认为吃同一个西瓜的人应该是夫夫。他找到纸笔,扬起下巴放到桌子上。苏义简的手指清瘦修长,握着笔写字的样子美得像一幅画,花零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,不行不行,他可不能移情别恋,他心里只有盖聂。苏义简走到盖聂身侧拔掉他手臂上的银针,装回药包时顺口提了一句:“看来你这疤是去不掉了,徒弟恐怕要失望咯。”盖聂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石凳上手指敲着石桌的玉。“得了,我这就回去了,大师一起吗?”萧宴提起食盒:“走吧。”盖聂跟出去,特地拿着西瓜。玉一眼看过来时,萧宴的目光也追随着她,她的目光由盖聂转到了苏义简,看起来很高兴,萧宴看向盖聂时知道为什么了,因为他手里拿着西瓜,还咬了一口。端木蓉站在院中,看着洋洋洒洒的几人,目光落寞。苏义简看到她就觉得没面子,打了个招呼走到不远处等他们了。玉提着药箱,躲在何安身后偷看端木蓉,萧宴向后挪了一步,恰好能看见玉一会瞅端木蓉一会瞅盖聂。何安迈步向前,脸色如常:“玉,走了。”苏义简看着几人过来,叹气:“下次我不来了,盖聂的伤早好了,我给他开的都是补药,大夏天的,补太多也不行。”何安乐了:“你不干了,玉怎么办?”玉仰头:“天知道。”萧宴嘴角多了些笑意,就在他开心时便听见苏义简道:“没事,下次让诸葛青陪你去,他负责撩端木蓉,你随意。”何安笑道:“他们会不会打起来?”苏义简一脸放心:“她打不过诸葛青。”玉皱眉:“还有盗跖啊。”苏义简云淡风轻:“那还是打不过。”玉继续:“那加上雪女,大铁锤呢。”苏义简噎了一下,那应该能打个平手。何安笑道:“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。”“什……”玉话还没说完,苏义简抢先问道:“什么?”何安竖起食指:“万一诸葛青不答应呢?”苏义简舒展眉头:“就这个?他又不是没做过。”萧宴在一旁听的咬牙切齿:为了靠近盖聂真是……不择手段! , )